Saturday, May 09, 2015

僅獻給那曾經的姑娘

即使是遊郭的幽幽深墎,
也掩蓋不了四處流竄的種種慾望:
情慾、物慾,、肉慾、
金錢慾、佔有慾。

各式慾念用諸樣的外皮偽裝,
具現成遊女、成恩客、成老爺。
在不見天日的深淵裡頭,
最為耀眼的存在,便是花魁。
她們用歌藝、用才學、用胭脂,
為自己爭取僅有的一點自由。
她們用那僅有的自由來選擇,來挑選,
柵欄外有幸一親芳澤的訪客。

你瞧那怪誕的景象,
一方作為觀眾,欣賞或許一輩子也無緣碰觸的青花瓷;
一方則為籠中雀,在無形的牢獄裡窺視外界的過客;
千百年之後,不曉得會有什麼不一樣嗎?

可是,就算身處於泥沼當中,
誰人不也期盼著永遠幸福快樂的童話呢?
但是,現實的闊斧並不憐憫,
等待的安寧,往往伴隨著疫病和血光,
長眠於冰冷的河床上。

逃避痛苦的方式,
便是讓莊周的蝶夢持續飛舞。
讓各種的歡愉、酒精、藥物充斥著感官,
繼續讓夢境延續,讓幻像堆積,
期待在美夢中迎接生命的斷崖,
至少在痛苦尚未降臨便悄悄逝去...

“即使重複那刻骨銘心的痛苦,
依然等待有人呼喚你的真名”

--- 倒楣太夫與櫻鬼篇 《桃組戰紀》 左近堂繪里

這種索多瑪式的深醉,不就是目前城市的寫照麼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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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子之行, 靜以修身, 儉以養德. 非澹泊無以明志, 非寧靜無以致遠. 夫學須靜也, 才須學也. 非學無以廣才, 非靜無以成學. 慆慢則不能研精, 險燥則不能理性. 年與時馳, 志與歲去, 遂成枯落, 悲嘆窮廬, 將復何及也!

--- 《誡子書》 諸葛亮